沃伦·巴菲特的黄金合伙人--查理·芒格

 

 

2023年11月28日,美国著名投资公司伯克希尔·哈撒韦公司(Berkshire Hathaway)副董事长查理·芒格(Charlie Munger)去世,引起了全世界媒体、财经界的广泛关注。

查理·芒格之所以倍受关注,是因为其是全球最富盛名的投资公司伯克希尔·哈撒韦公司(Berkshire Hathaway)二号人物,是号称全球投资界“至圣”沃伦·巴菲特的长期搭档,被沃伦·巴菲特称为“投资天才”、“黄金搭档”。

查理·芒格有“幕后智囊”和“最后的秘密武器”之称,在外界的知名度一直很低,透明度低,其智慧、价值和贡献也被世人严重低估。

 

 

查理·芒格生涯

查理·芒格1924年出生于美国内布拉斯加州奥马哈市。他的爷爷是一位受尊敬的联邦法官,父亲是一名成功的律师。十几岁时,他曾受雇于巴菲特父子公司,这是一家杂货店,巴菲特的祖父是这家杂货店的老板。

1941年,查理·芒格在当地一所很好的大学预科学校“中央高中”毕业后,进入密歇根大学数学专业学习。

二战期间的1942年,在他大二时应征入伍加入了美国陆军航空队的一个军官培养计划,先后派往新墨西哥大学学习自然科学和工程学、加州理工学院学习热力学和气象学,然后被派往阿拉斯加的诺姆军事基地。

1946年退伍前,查理·芒格根据美国《复员军人安置法案》申请了哈佛法学院。虽然芒格在几所大学学习了各种高级课程,但他从未获得过本科学位。这成为他试图进入哈佛法学院的障碍。最终,在哈佛大学法学院前院长、芒格家族朋友罗斯科·庞德的帮助下,他进入了这所大学。

哈佛法学院学习期间,查理·芒格曾在《哈佛法律评论》工作。1948年获得法学博士学位,是同届335 名毕业学生中以优异成绩毕业的12名学生之一。

毕业之后初期,查理·芒格在南加州主要从事律师工作。在律师业务之外,他还做投资,寻求别的赚钱办法。他开始投资股市,并且获得了某个客户几家电器企业的股权——这种做法在20世纪50年代中期和60年代的美国律师中很常见。

1961年,查理第一次涉足房地产业,投资伙伴是他的客户和朋友奥蒂斯·布思。他们在加州理工学院附近的空地修建了分户式产权公寓,这项投资大获成功,两位合伙人投入了10万美元,得到了30万美元的可观利润。

1962年,查理·芒格先后合伙创立律师事务所Munger,Tolles & Hills和投资合伙企业Wheeler,Munger & Co.,这是仿照巴菲特与他在奥马哈最早的投资者建立的合伙企业,开展房地产投资。到1964年,房地产开发给他带来了高达140万美元的收益。

1962年至1975 年间,他一直经营着自己的投资合伙企业。在1984年发表的《格雷厄姆和多兹维尔的超级投资者》一文中,巴菲特写道,查理·芒格的投资合伙企业在1962-1975年期间年复合投资回报率达19.8%,远远高于同期道琼斯指数5.0%的年增长率。

1978年以来,查理·芒格一直担任伯克希尔·哈撒韦公司的董事会副主席,为伯克希尔·哈撒韦公司的二号人物。

在过去的48年里,查理·芒格和巴菲特联手创造了有史以来最优秀的投资纪录—— 伯克希尔·哈撒韦公司(Berkshire Hathaway)股票账面价值以年均20.3% 的复合收益率创造投资神话。伯克希尔·哈撒韦公司(Berkshire Hathaway)目前是世界最大公司之一,2023年全球市值排名位居第7位,仅次于苹果、微软、沙特·阿美、谷歌、亚马逊、英伟达。在美国《财富》杂志排出的2023年世界500强中,伯克希尔-哈撒韦公司排名第14位。

在11月28日伯克希尔·哈撒韦公司的声明中,巴菲特这样说:“如果没有查理的启发、智慧和参与,伯克希尔哈撒韦不可能发展到如今的地位”(Berkshire Hathaway could not have been built to its present status without Charlie‘s inspiration,wisdom and participation)。

查理·芒格因其主导出色的投资业绩、价值投资理念、独具个性的行事风格以及与沃伦·巴菲特长期默契的合作关系逐步被全球投资金融界所认识与敬仰。

 

 

合作与合伙

查理·芒格与沃伦·巴菲特属于“乡党”,老家都是美国内布拉斯加州奥马哈市。尽管查理·芒格十几岁时曾在巴菲特父子公司开发杂货店打工,但是两人相识却是在二人工作以后。

1959年,查理·芒格回到老家奥马哈参加一个晚宴时与沃伦·巴菲特相识。当时沃伦29岁,查理35岁。双方一见如故,相谈甚欢,话题涉及商业、金融、历史等诸多方面。

沃伦对查理·芒格继续从事律师职业不以为然。他说查理·芒格固然可以把当律师作为一种爱好,可是当律师赚的钱没有沃伦正在做的事情赚得多。沃伦的逻辑帮助查理在经济条件许可的时候第一时间放弃了律师生涯。

查理·芒格返回洛杉矶之后,他们继续通过电话和长长的信件保持交流。他们都明白两个人注定要一起做生意。他们之间不存在正式的合伙关系或契约关系——这种纽带是由两个相互理解、相互信赖的中西部人的一次握手和拥抱创造出来的。他们的伙伴关系带来了许多好处:友谊、投资机会,以及那种理解彼此的思想和言语的独特能力。

1961年,巴菲特的鼓动下芒格正式踏入了投资领域,主要投资证券。自始至终,芒格都坚持着被后人称为“价值投资”的策略。

1962年,律师事务所Munger,Tolles & Hills(芒格托尔斯公司)和投资合伙企业Wheeler,Munger & Co(惠勒芒格公司)成立之后,他们各自领导的两家机构也开始互利互惠。

沃伦投资或者收购企业的时候,会请芒格托尔斯律师事务所当法律顾问,他能随时享有全国顶尖的律师事务所,这给他带来了很多收益。与此同时,芒格托尔斯公司除了获得巴菲特的顾问费之外,也有其他收获,因为巴菲特的声誉给律师事务所带来了更多的高端客户。

1965年查理·芒格退出律师事务所Munger,Tolles & Hills,专注于投资。与此同时,查理和沃伦继续给对方打电话和写信,分享他们的想法和投资理念。慢慢地,他们各自独立的投资产生了交集。沃伦投资了蓝筹印花公司,变成最大的个人股东。在查理变成了第二大股东,该公司最终被伯克希尔公司收归旗下。

查理和惠勒合伙的投资企业Wheeler,Munger & Co.(惠勒芒格公司)从1962年持续到1975年。前11年,惠勒芒格公司表现非常优异,年均复合毛收益率为28.3%(净收益率为20%),同期道指年均复合增长只有6.7%,而且没有出现收益下滑的年份。

1973年和1974年,惠勒芒格公司在大熊市中遭到了沉重的打击,这两年的亏损率分别为31.9%和31.5%,因为该公司的主力重仓股蓝筹印花公司和新美国基金下跌得很厉害。1975年,惠勒芒格公司强劲反弹,年度收益猛增73.2%,将14年的年均复合回报率提高到19.8%(净回报率13.7%),而同期道指的年均复合增长只有5%。

在这段艰难经历之后,查理效法巴菲特,最终决定不再直接为投资者管理基金(沃伦在1969年关闭了他自己的合伙公司)。他们决定通过控股一家股份公司来建立财富。查理·芒格关闭了和惠勒合伙的投资企业Wheeler,Munger & Co.(惠勒芒格公司),把资金和股票都并入了巴菲特几年前收购的一家纺织公司——Berkshire Hathaway。这家公司如今已经是全世界最知名的保险与多元化投资巨头——伯克希尔·哈撒韦公司。

与沃伦·巴菲特最终走到了一起,开始了他们的长期合伙投资。伯克希尔·哈撒韦公司在沃伦·巴菲特和查理·芒格的领导下开始谱写非凡成功的故事。

 

 

 查理·芒格和沃伦·巴菲特 

48年来,巴菲特和芒格先后投资了大量未来的知名公司,每一个拿出来都是当今各自领域的佼佼者——可口可乐、IBM、沃尔玛、路博润、亨氏、比亚迪……。伯克希尔的股价,从两人开始合伙时的每股38美元,到如今的一股5万多美元。

 

 

黄金搭档如何造就?

巴菲特和芒格的组合,堪称财经领域名帅与良相组合的典范,犹如中国历史上的刘邦与张良、刘备与诸葛等著名主相组合。巴菲特显现在前台激扬江山,芒格隐身后台冷静筹谋。巴菲特和芒格自1976年以来能够持续合作48年直到芒格去世,主要源于以下几点重要因素:

一是价值观、理念的深入理解认同以及相互高度认可是双方合作的基础。

巴菲特和芒格自1959年认识到1976年资产合并合伙,双方持续不断地通过电话和长长的信件保持交流,分享他们的想法、投资理念、投资机会,这一伙伴关系不仅带来了友谊、投资机会,也促使他们理解彼此的思想,认同对方的价值观与理念,认可双方人品与友谊。在投资理念上,双方都秉持“长期价值投资”思想,这是伯克希尔·哈撒韦公司投资成功的基石。

2005年查理·芒格接受《基普林格个人理财杂志》访谈时,记者问:“沃伦·巴菲特和你在投资及决策方面的分歧多吗?”查理回答:“不多。这就是问题所在:如果我们之中有一个人看好某件事情,往往意味着两个人都会看好。”

二是坦诚平等、尊重包容的相处方式是双方长期合作的前提。

尽管沃伦·巴菲特是伯克希尔·哈撒韦公司的控股股东、董事会主席兼CEO,但查理·芒格与沃伦·巴菲特之间一直保持着坦诚平等的合伙关系。查理·芒格不止一次地否决过巴菲特和公司的决策,甚至巴菲特都曾半开玩笑地称他为“讨厌的‘不’先生”——“因为他总是扯住缰绳,踩着刹车,说‘不’”。

三是互补的商业视角、思想思维与专业能力是合作成功的支柱。

查理·芒格在专业能力、商业视角、思想思维等方面与沃伦·巴菲特存在较大的差异性与互补。特别是查理·芒格的商业法律背景、理性分析思考方法对伯克希尔·哈撒韦公司投资与发展影响巨大。

在查理·芒格进入伯克希尔·哈撒韦公司之前,巴菲特受自己研究生导师风格影响下,早期偏向寻找价值被低估的廉价企业,通过在股价上涨时卖出从而获利。而查理·芒格坚持“最好的投资就是对好公司的长期投资”理念与投资策略,其在进入伯克希尔·哈撒韦公司之后,芒格几乎推翻了巴菲特此前绝大多数的投资策略。正是这一投资理念与策略重大调整,带动了伯克希尔·哈撒韦公司投资业绩长期持续增长。

查理·芒格注重专业理性分析。他和巴菲特之间的合作并非只是提供建议,更是综合了心理学、经济学、统计学等诸多跨学科知识,比如正态分布、二八法则、误判心理学等等,从而对投资决策进行全方位的分析。

四是持续不断的投资成功为双方长期合作提供源源不断的动力。

伯克希尔·哈撒韦公司原为一家纺织公司,1965年被巴菲特收购。1976年查理·芒格与沃伦·巴菲正式合伙之后,将该公司改造为一家投资控股公司,进行多元化战略投资,开始寻找优质企业并长期持股,甚至是那些永远不抛出的好企业。持续不断投资优质企业,诸如美国运通、可口可乐、IBM、卡夫食品、穆迪、慕尼黑再保险、富国银行集团、苹果公司、美国银行、中国比亚迪、韩国浦项钢,伯克希尔·哈撒韦公司不仅持续获得成功,企业市价持续高涨。

48年来,伯克希尔·哈撒韦公司(Berkshire Hathaway)股票账面价值以年均20.3% 的复合收益率创造投资神话。伯克希尔·哈撒韦公司(Berkshire Hathaway)目前是世界最大公司之一,2023年全球市值排名位居第7位,在2023年世界500强中排名中位居第14位。

沃伦·巴菲与查理·芒格将伯克希尔·哈撒韦公司发展成为全球令人尊敬的公司,伯克希尔·哈撒韦公司的发展将沃伦·巴菲与查理·芒格推上了令人敬仰的神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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